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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北农村诡异故事-尊龙人生就是博d88

2017-04-29 16:34:39 作者:azg168 风水网

  不知道从什么开始,一直存在在农村里的诡异故事一直都流传,而有时候诡异的故事都是从哪些真实的事情而直接变成了故事?慢慢演变了一直让百姓们都会饭后谈话的消磨故事,这些到底是否真的存在诡异的未知生物的呢,一起来看看东北农村诡异故事到底如何吧。

  东北农村灵异事件

  一直潜水看故事,今天也忍不住想写一个故事给大家看。 我是在东北的农村长大的,这个灵异事件是发生在我们村子磨豆腐的大爷身上的事。 东北的冬天很冷,我小时候村里的人还都穿用棉花絮的棉袄。冬天天黑的早,亮的晚,但是做豆腐都得早起。 有一天这个大爷早上3点多起床,用扁担挑了两桶脏水到村街上的水沟倒水,我们村子的排水沟在道路的两边,村街上有几家的前门灯总是亮着的,大爷倒完水一抬头,发现前面有三口人,一个女人一个男人中间领着一个小孩儿,大爷就和他们打招呼,说这么早这三口人要去哪啊,但是都没理他,大爷突然感觉不对劲,这么大冷的天,地上还有雪,那个小孩儿只穿了一个红肚兜。那个女人和那个男人走路也飘飘荡荡的。 大爷反应过来后挑着扁担和桶就往家跑,但是跑的越快桶响的声音就越大,他就越害怕,等到了家棉袄都湿透了,生了场大病,在炕上躺了一个多月才好。大家都说,如果那三口人和大爷说话,大爷就回不来了。

 

  东北农村鬼故事之走阴

  走阴

  阴阳师就是穿行与阴阳两道与阴间沟通的人。与阴间的交流方式么,有的是将死去的人灵魂叫上身,和亲人交流。有的则是亲自下去看看。相对来讲,第一种方式容易些,灵媒的体质加上些许的修为就能达到,甚至普通人被鬼附体也算是这一类。第二种则麻烦许多。相传天生能走阴的人,生下来就与众不同的,生下来不哭。然后在成长过程中,某此梦里完成第一次走阴,然后他就会通晓其中的关窍。南方有些少数民族就有这样的人,说是走阴前要将鞋子反过来一只,全部弄正道过来,走阴的人就会醒过来,全翻过去他们就留在阴间回不来了。

  还有一种人,就是阴阳师,通过后天的修炼和咒术的帮助,能够自由行走与阴阳两界。这类法术算是禁忌。就是会用这样法术的人轻易也不会去做的。二姨没本事学会这样的本事,却有一次过阴的经历。

  那时候二姨跟邓姑姑学习道法不久,有一天下午,邓姑姑跟着姥姥出去下地,二姨自己在家里看着小舅舅他们玩。眼见小舅舅困了睡了,她就到西屋炕上躺着。左翻又滚的睡不着。顺手将邓姑姑的衣服箱子打开,翻看里面的东西玩。忽然一个小册子引起了二姨的注意。这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咒语,看笔记像是邓姑姑自己写的。二姨翻看起来,其中有几条就是邓姑姑曾经对她说过的搬财术。还有借寿,天残的法门。二姨当时的识字不多,邓姑姑又是用毛笔手写的繁体字,有些她认不全。只有一条咒语倒是全认得,还全能念的出来。

  这时候二姨正是半吊子的功夫,加上年纪又是好奇爱玩的时候,不由的想试试这个咒语的厉害。咒语前只标注了寻访故人。她也没细想这故人是什么,以为就是邓姑姑寻找那个人用的方法,不过是追踪熟悉的友人的气息而已。看看上面写的步骤,也没什么复杂,就取出香来点燃,然后盘腿静气,默诵上面的咒语。

  忽然,二姨眼前一黑,睁开眼时,却来到了一个四处暗雾弥漫,不见天日的所在。周围尽是阴风阵阵,鬼哭声声。二姨害怕极了。本身以为不过是阳间寻人,谁知道竟然跑到了阴间。正踟蹰着不知道该往哪里走,那边一群似狼非狼,似犬非犬的动物冲她奔过来,吓得二姨忙往前跑。一路上就看见无数的鬼魂被恶犬追逐,有的鬼手中倒是拿了跟打狗棒,或扔几个饽饽给狗,那些狗就不再咬了。二姨知道这些是明白事理的亲人准备的齐全,要不说人死了的时候要拿这些饽饽呢。自己两手空空,一时间邓姑姑教得法术一个也想不起来。只能狂奔。

  转眼来到一处类似城镇的地方,那些恶犬追到城镇周围就不再向前,只是蹲在四周厉声哀嚎。城门前已经有无数的鬼魂,门口一个类似看门的鬼官在核对鬼的生辰和死期。排到了二姨,问她姓甚名谁,二姨照实答了。那鬼官在册子上翻找一阵,忽然将册子一合,一拍桌子道:“你是哪个小鬼儿引过来的?你的寿禄未到,何以至此?”

  二姨已经吓得魂不附体,照实说自己是一时学法失误才到了阴间。鬼官大怒道: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黄毛丫头,学了点道法皮毛就敢来阴间捣乱。我必要禀报周判官,看是怎样的惩罚。说毕,对着对面同样审查身份的鬼官招手说:“老胡,你帮我看着这个丫头,我去找周判官去。这边你也多照应。”

  走阴2

  那尖嘴的鬼官抬头答应着过来,路过二姨身边,忽然猛地抽动鼻翼,然后狐疑的看了二姨一眼。等到去告状的鬼官走远。才将二姨拉到一旁,盯着二姨的双眼道:“你是何方人氏?”

  二姨不敢隐瞒,忙说了自己家里住址,那鬼官又问:“你和二龙山的胡丽萍是什么渊源?”

  胡丽萍?二姨被问懵了。绞尽脑汁翻肠刮肚的想这个名字,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的亲戚和朋友里有叫这个名字的。听这鬼官好像认识胡丽萍,可自己不认识啊。

  见到二姨困惑的神情,那鬼官又声色俱厉的问:“你要是不认识她,她的尾尖狐毛怎么会在你身上?我已经嗅出她的气味,你别想蒙我。”

  狐狸毛?二姨猛地惊醒,原来就是挂在自己脖子上的狐狸毛啊。还记得当时邓姑姑收服了两只狐狸的时候,硬逼着让他们把自己的尾巴尖毛给拔了下来,缝了荷包让自己挂在身上的。听这鬼官的语气似乎认识胡丽萍,好像渊源还挺深。自己是实话实说还是编个瞎话呢?要是实说,这鬼官听说邓姑姑欺负了胡丽萍。找自己报复,在人家地盘,邓姑姑又不在,可就吃大亏了。

  于是二姨转了转腰子,想了个说法道:“这狐狸毛是我姑姑当年救了一条狐狸的命。那狐狸为了报答我姑姑送的。姑姑送我说是防身用。”

  鬼官长舒一口气说:“我说呢,狐狸尾巴尖的毛是修炼的功力基础,怎么能随便送给无关的人。既然你姑姑救了我妹子,你说说你姑姑姓甚名谁。”

  二姨将邓姑姑的名字告诉了鬼官。鬼官一阵乱找,却没找到。不由又以为二姨蒙骗他。二姨却知道邓姑姑已经隐姓埋名,从不说出自己的俗家名字和道家法号。这可怎么办呢?不得已二姨只好说自己姑姑是北极大帝名下弟子,自己年纪小,不知道姑姑的道号。那鬼官点点头说:“也是,要是不是修道的人,也不能教你来这的法术。只是你的那点道行就出来胡作非为,也太自大了。”

  原来这鬼官是也是二龙山修炼成道的狐狸,只是因为兽类成仙的机会太少,不能登上天宫为官,只好来到这阴曹地府当个小官,倒也是清闲。按咱们现在的话说。是公务员编制了。既然听说二姨的姑姑是自己妹子的救命恩人,自然想办法帮二姨脱困。于是他问:“丫头,一会判官过来,肯定要问你为何来此,我家周判官平时是铁面无私,你要照实说是误闯,也得罚你个几年的阳寿,还得让你在这吃点苦头。不过这周大人却是个孝子。我教你个招儿,你家可有去世的亲人?”

  二姨忙点头,说自己奶奶已经过世了。那鬼官一拍大腿说:“你就按我说的,就说是想念祖母。夜不能寐,才贸然用法术过来寻访。然后我在旁边给你求情,估计也就放你回去了。记住,回去以后可半点这边的情况不能说出去,否则亏了阴功,你也是要有苦头吃。”

  二姨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。果然,一会那周大人过来,听了二姨声泪俱下的陈诉,不但没判罚二姨,竟然让鬼官找了册子帮她寻找奶奶可在阴间,如果还在就让祖孙见上一面。那鬼官翻了半天,说二姨的奶奶并无缺德之事,已经转入轮回投胎去了。阵他亚弟。

  周泰人柔声对二姨说:“小姑娘,你奶奶有善德,已经投胎去了。你在家可以安心。以后不能随便使用禁术。这次我放你回去,回家后不能跟家人透漏半点这里的事情,否则我捉你回来也容易。知道?”

  二姨忙答应,又道谢。于是那周大人派胡鬼官送二姨出城。走到半道,胡鬼官拉住二姨,递给二姨一个类似珊瑚珠的东西说,这个是他们修炼时采集百草炼制的丹药,可以解除阴毒。二姨以活人之体在阴间停留这么久,身体肯定有损伤,吃了这药可能会好些。二姨感激之情溢于言表,那狐狸却很大方的说:“别客气,我要这东西在阴间也没啥用了。倒是你回家以后,年节的帮我供壶好酒的了。就用黄表纸写上阴曹地府胡猛龙亲受就行。记着写明白了。不然送过来,一帮小鬼就强没了。以后你们送钱过来也记得写明白了,不然跟寄信写不明白地址似的,我们白跑腿,你们亲戚收不着,白便宜了野鬼了。”

  扯了半天的闲话,他将二姨送出了城,有了他在身边,那些恶犬都不敢上前。走了一会儿,他忽然猛地推了二姨一下,说,回去吧。二姨一个趔趄摔倒,再睁眼时已经是快下黑了。自己还躺在炕上,就像做了一场噩梦。

  姥姥和邓姑姑扛着锄头回家后,发现二姨病了。满脸通红发着高烧。姥姥忙用酒给二姨擦奔喽(额头),倒是邓姑姑一眼瞧到了散在炕边的自己的小册子。看到正翻在寻找故人这一页,心里吃了一惊。拿银针探了探二姨的血脉,发现应该是阴气入体。大概就了解了怎么回事。于是对姥姥摆手让她别瞎费功夫,自己自去画符解咒。

  二姨整整调养了一个星期才好。邓姑姑也不问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。终于二姨憋不住了想跟邓姑姑说时,邓姑姑却一摆手制止了她。

  “二丫,你大概去了不该去的地方了吧?长个教训也好。这册子上的咒语都是禁术,我只是记录下来,我自己尚且不敢尝试,你就敢乱用?告诉你,寻找故人这咒语,这么长时间我只见我师祖用过一次,还是在非常之时。你能回来是你命大。那边的人没告诉你这次经历不准外漏么?你还敢提起。”

  二姨一拍脑袋,自己就忘了不能跟别人提起的茬了。似乎只要邓姑姑在,她就很安心,什么话都可以和邓姑姑讲,似乎笃定就算有鬼差来捉她邓姑姑也能帮她挡回去。邓姑姑却摇头道:“你只是看到了我的本事,就觉得我厉害,其实人外有人天外有天。我的修为还不到我师父的一半儿呢。连借寿这样的法术都不能用出来。再说阴间鬼差按律法抓人,有本事谁又敢阻挡?就说这过阴的法术,我师祖用的那回,是本地一个德高望重的老人忽然得了疾病,家里人求师祖过去做法祈福。谁知道还没等师祖到呢,这老人来不及吩咐后事就咽气了。师祖掐指算来,这老人应该还有半个时辰的阳寿,想必是小鬼儿为了早点交差乱锁走了。于是师祖施展过阴的法术,去了地府找了阎王爷。因为我师祖在大帝座下是有名号和道碟的,阎王爷才网开一面的让我师祖将人带回来嘱咐后事。然后到了时辰立即就来收人了。就凭你一个小黄毛丫头去了阴间,道碟道号都没有,谁知道你是谁?直接扣住完事,谁还能找他们去评理么?”

  二姨吐吐舌头,从此以后安分了不少,再也不敢肆意妄为。过年的时候,倒是记着给胡鬼差买了瓶二锅头。按照地址名字写了烧了。果然,第二天,那没开封的酒一点的酒味都没了,变得白水一样。

  邓姑姑倒是对二姨说:“你撒了个谎,让人家救了你还给你药吃,就一瓶酒就谢了?要我说,以后有机会,将那两根狐狸毛还给他妹子吧。”真让邓姑姑说着了,二姨后来真的有机会上了二龙山。遇到了胡丽萍,这是后话。

  现在东北农村还有很多民 间秘术,如跳大神,过阴,这个绝对不是江湖骗术,我曾经陪同朋友去找大仙“算卦” ,进屋之后我只字未提,大神一直给朋友看病,去的时候难受,没有精神,睡不着觉,总感觉有人跟他说话,大仙说,是被女鬼附身了,而且还不只一个,朋友身体虚,有喝了酒,就容易招上,大仙就闭上眼睛叨咕叨咕,也听不清说的啥,大概意思白家和黄家大仙保佑,让小鬼走吧。等等之类的。半小时左右朋友感觉好了很多,气色也好转。后背也不压着了,感觉有口气出去了。后来他们闲聊时,大仙看了看我,说这位朋友不一般,不爱说话,但是有城府,等一顿夸赞的套话,开始我没以为然,迎合着,但是大仙突然说:小爷今年有29了吧, 生日竟然说到月份了,惊得我脑袋一大,素未谋面,怎么能一下子说的这么准?报出生日时辰之后,大仙继续说,小爷你最近不顺,不过年底就好了,遇事大胆干,想干的事就干。定能成事。至今我都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称呼我小爷,而称呼朋友为孩子,朋友比我还大一岁。事后证明也确实如他所言年底就开始走运,运势顺了很多。

  不得不信。

 

  关于民间真实恐怖农村鬼故事

  清光绪年间,嘉兴府有个在安徽绩溪做生意的商人,名叫刘天裕。他身材高大,满脸胡子,胆子很大。这年清明前夕,因为两年不曾回家祭祖,他随身带了一笔银子,打成一个包,沉甸甸地背在身上,往家里赶。

  这天午后,他过了杭州,往北走了30里,来到杭州北郊余杭县的临平山。此时,天已黑了,翻过临平山,就到了隶属嘉兴府的石门县。

  为了早一点儿到家,刘天裕摸黑赶路,到超山峰时,已是三更时分。超山峰原来是个坟冢,他虽然胆大,但路过坟冢时,心里也有些发毛。

  忽然,一座坟后发出一声怪叫,蹿出一个青面獠牙的恶鬼,向他扑来。刘天裕吓得双腿一软,昏倒在地。

  第二天一早,超山峰下的余杭城里,出现了一个疯子,疯疯癫癫地说自己是捉鬼的钟馗。但人们都知道,超山峰最近闹鬼,这个人肯定是被恶鬼吓疯的。

  却说毗邻余杭的石门县有个读书人,名叫徐珏,18年前,他的父亲徐如海曾在余杭县做过一任知县,和当地士绅陈云龙交往很深。当时,徐夫人和陈夫人同时有了身孕。在一次酒宴中,徐如海和陈云龙趁着酒兴,说双方如果都生的男孩,就拜为兄弟,如果都生的女孩,就结为姐妹,如果是一男一女,就成为亲家。不久,两家夫人分娩,徐夫人得了男孩,起名徐珏,陈夫人生了一个女孩,起名春莺。三年后,徐如海任满,离开时,徐家便用一个祖传的玉如意作为聘礼,留给陈家。陈家也将一对白玉手镯分开,其中一只回赠亲家,作为l8年后两家认亲的信物。后来,徐如海因牵涉到朝廷的一桩案子,被罢了官,便回到老家石门赋闲,不久郁郁而逝,几年后,徐家就败落了。

  徐珏18岁那年,徐夫人将那只白玉手镯交给他,要他去余杭县寻陈家认亲。徐珏便辞别母亲,背了包袱,往余杭赶去,来到余杭县城郊超山峰时,天已黑了,说来也不巧,天竟下起了大雨。徐珏正没主意,忽见前面有一点儿灯光,心想既有灯光,必有人家可躲雨,便向灯光奔去,却是两间孤零零的草房,他忙上前敲门。里面窸窸窣窣了好大一会儿,才开了门,一个60多岁的老婆婆探出头来,问:“是谁?”

  徐珏说:“大妈,我是过路的,要去余杭县,到这里下起了大雨,只好求大妈行个方便,让我借宿一晚。”

  老婆婆见徐珏眉清目秀,又背了个沉甸甸的包袱,便说:“我家里窄小肮脏,这位公子如不嫌弃,就进来吧。”

  徐珏进了屋,见东间空着,“就让我住在东间吧。”

  老婆婆起先不依,徐珏说:“婆婆虽说年纪大了,但一男一女,总有些不便。”

  老婆婆眼睛眨了眨:“东间是我儿子住的,但今晚不见得能回来,你不嫌肮脏,就将就一晚吧。”

  徐珏进了东间,见有一张现成的木板床,便打开包袱,拿出毛巾,准备擦擦身子,又整理了一下包袱里的钱物和那只白玉手镯。忽然,“啪”一声响,天棚上掉下一只红绣花鞋,正好落在打开的包袱上。

  徐珏吃了一惊,抬起头一看,只见天棚口露出一个青面獠牙的恶鬼。他吓得魂飞魄散,忙把包袱一提,打开门就逃,到大门口,又听到“嗤”一声,原来衣服挂在了门框的钉子上。他也顾不上什么,拼命逃出门,衣服破布就这样挂在了门框上。

  徐珏摸黑冒雨逃了一个时辰,全身早被大雨淋透。忽然一个闪电亮过,他看见不远处有座古寺,忙奔进寺中。借着闪电的光亮,他见神像倒塌,神龛前摆着几口棺材。

  他知道,杭嘉湖一带有个风俗,凡有钱人家为尚健在的老人购置“寿材”,都要置放在附近的寺庙中,等到老人故世时再运回家去收殓,所以棺材里并无死尸。他便壮了壮胆,摸到神龛前,把包袱当枕头,蜷缩着躺下了。

  迷迷糊糊了一会儿,天已微微亮了,徐珏睁眼一看,吓得跳了起来。

  原来,神龛旁边有一具浑身赤裸的女尸。他刚战战兢兢爬起身,忽听得一口棺材里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,只见当中那口棺材盖“吱”一声响,竟掀了起来,从棺材里伸出一个头发胡子乱糟糟的脑袋。想不到逃来逃去,还是逃到鬼窟窿里来了,吓得他抓起包袱,就往寺外奔去。

  这时天已大亮,雨也停了,徐珏趔趄着刚到山下路口,就被两名衙役拦住了。

  衙役见徐珏衣衫凌乱,一副狼狈模样,便仔细盘问。

  这时的徐珏惊魂未定,结结巴巴语无伦次地说着鬼啊神的,自然引起了衙役的怀疑,便把他带到了县衙。

  那两个衙役怎么会在路口呢?原来,余杭县富绅陈云龙的女儿春莺昨天一早去赶香市。

  香市每年清明节前夕才举行一次,所以格外热闹,谁知春莺一去就没了踪影,到半夜也没有回家。陈家遍寻不见,只好到县衙报了案。

  余杭知县名叫尤宗敏,广东肇庆人,咸丰进士,为人精细,颇有胆略。接到报案,他便让衙役一大早分头寻找,正好撞见徐珏狼狈地逃下山来。

  衙役打开包袱一看,除了一些日常用品和钱财,竟然还有一只白玉手镯和一只女子绣花鞋。

  尤知县当即审讯徐珏。徐珏就把昨夜的经过一一讲述出来。

  尤知县当然不会相信有鬼出现,便带了徐珏和几名衙役来到破寺察看,果然,在神龛下面发现一具女裸尸,手里还抓着一块布条,而那块布条正是徐珏衣服上破损的那块,旁边还有几件女子的衣裤。衙役打开那几口棺材,但棺材里空空如也,哪里有什么蓬头鬼。于是,尤知县又让徐珏带路寻到老婆婆家。

  老婆婆告诉尤知县:“昨晚确实是这位公子来投宿,但还带了一位姑娘,不知为什么,到半夜那位姑娘哭叫着逃出门去,这位公子追了出去,后来就一直没有回来。”

  徐珏叫屈:“昨夜明明我一个人来借宿,怎么说成是一男一女了?”

  尤知县却不理他,继续询问老婆婆。知道她夫家姓赵,丈夫早逝,有个儿子,名叫赵禾中,今年已35岁,还没娶亲。尤知县又到东屋看了看,也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,只得带了徐珏等人回到县衙。

  陈云龙看了那些衣衫,正是女儿春莺的,又见徐珏包袱里的一只绣花鞋和一只白玉手镯,也是女儿所穿戴,只是那女尸却并不是自己的女儿春莺,便一把揪住徐珏,说他杀死了女儿春莺。

  徐珏分辩:“老伯,我真的没有杀人……”

  陈云龙骂起来:“若不是你杀了我的女儿,她脚上的绣花鞋和手上的玉镯又怎么会在你的包袱里?”

  徐珏大呼冤枉,忽然,尤知县摆了摆手:“陈老先生且放手,据本官猜测,此人并非真凶!”

  陈云龙说:“老爷,人证物证俱在,他怎么不是凶手!”

  尤知县说:“你女儿至今没找到尸首,未必被害,我想,只要抓住那个恶鬼,你女儿的下落自然可知!”

  陈云龙见尤知县如此,摇着头连声说:“荒唐,荒唐……”

  尤知县却并不理会陈云龙,让人把他送回家去,又把徐珏安顿在一间屋中,派人看守。

  那具女尸既然不是春莺,那么春莺到哪里去了呢?

  原来,春莺在香市中玩得高兴,到午后,忽然要小便,因到处都是人,只好向无人处去。她刚刚蹲下,忽听得身后一声咳嗽,吓得跳起身来。原来是一个老婆婆,这老婆婆正是赵婆婆。

  赵婆婆说:“姑娘别怕,我家就在前面不远,我带你到家里方便吧!”

  春莺就跟了赵婆婆到了她家。春莺没有想到,这赵婆婆因儿子30多了还没有成家,又见春莺长得如此美貌,想把她留在家里,骗她和儿子成亲,所以一进家门,就花言巧语,借故把她留下。恰巧天下大雨,春莺更不能出门了,赵婆婆便让春莺暂住一夜,说明天送她回家。

  春莺见屋里只赵婆婆一人,就放心住下了。谁知二更时分,赵禾中回来了。

  这赵禾中原是个游手好闲的无赖,为了有钱吃喝嫖赌,他专门在超山峰一带装鬼吓人,劫人钱财。这天香市散后,他暗暗跟上一个青年女子,把她挟持到破寺里,强行施暴后又杀死了。

  他刚回到家,听了母亲的主意,不由得大喜。这时春莺已被赵婆婆用迷香迷倒,要儿子干了那事,生米煮成熟饭,好让春莺嫁给赵禾中。

  这赵禾中见了如此娇美的女子,忙上前脱春莺的衣服,刚脱下外衣,忽听得有人敲门,情急之中,他忙抱了春莺躲进东屋的天棚。

  碰巧正是徐珏来借宿,赵婆婆原来不想让徐珏进屋,但看他一个文弱书生,又带了一个沉甸甸的包袱,便起了歹心,就让他进了屋。

  当徐珏进了东屋,在床上打开包袱时,被躲在天棚上的赵禾中看见了包袱中的钱财,便想把他吓死。

  他戴上鬼面具,把春莺的一只绣花鞋扔到了包袱上,引诱徐珏仰头朝上看,谁知徐珏逃跑时紧紧抓着包袱。

  赵禾中心想,徐珏一跑,必定会引来衙门中人,便带了春莺的外衣,又把徐珏挂在门框钉子上的那块布条拿到破寺里,把衣衫放在女尸旁边,把布条放在女尸手里。谁知当他回到家,春莺已经逃跑了。

  赵禾中知道,春莺逃跑,一定会去报官,只有把春莺杀死,才能灭口。于是,他又戴上鬼面具,穿上那件灰不溜秋的长袍,出去追春莺,追到破寺门口,只见春莺由于迷路在寺门口徘徊,他就发出一声声鬼嚎,向春莺扑去。

  春莺见恶鬼扑来,吓得逃进破寺。赵禾中追进破寺,忽然一口棺材“啪”一声响,棺材盖掀开,跳出一个披头散发、蓬头垢面的老鬼,朝着青面獠牙的赵禾中嘿嘿一笑:“俺乃钟馗也,专抓恶鬼!”便朝赵禾中扑来。

  赵禾中想不到自己装鬼竟碰上了真鬼,当下吓得惨叫一声,转身就逃。蓬头鬼吼叫一声,紧紧追赶。

  春莺侥幸得脱,跌跌撞撞地逃回家,抱住爹娘哭得泪人一般。

  陈云龙夫妇见女儿回来,又惊又喜,春莺把受赵婆婆欺骗和遇恶鬼的经过和父母说了。陈云龙忙带了春莺来到县衙,向尤知县说了经过。

  尤知县立刻带了衙役再次赶到破寺,只见一个青面獠牙的恶鬼被捆翻在地,揭下面具,原来正是赵禾中。

  又听得一口棺材中传出一阵阵如雷鼾声,让人打开棺材盖,想不到竟是被吓疯的刘天裕躺在棺材里呼呼大睡。

  尤知县又让人到赵婆婆家,拘捕赵婆婆并搜查住宅。

  回到县衙,尤知县当即审讯。当赵禾中戴着面具被押上来时,那刘天裕一见,吼叫一声:“恶鬼,俺钟馗来也!”便要扑上前去。

  几个衙役将他拉住,一名衙役一把扯下赵禾中的鬼面具。刘天裕忽然大叫一声,昏了过去,过了好一会儿才悠悠醒来,这疯病竟然不治而愈。

  这时,那具女尸也有人来认领走了。

  陈云龙一见那两只白玉手镯,顿时明白了,问徐珏:“这位公子可是石门县人?可是姓徐?”

  徐珏回答:“正是。”

  陈云龙问:“令尊名讳可是徐如海?”

  徐珏大吃一惊:“正是,小生奉家母之命,来余杭县陈家认亲。”

  尤知县哈哈一笑:“徐公子,你历尽艰险,那亲家就在你面前!”

  陈云龙说:“徐公子,老朽正是陈云龙!”

  徐珏一听,又惊又喜,当下口称伯父,跪在了陈云龙脚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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